解祤忧:宿命缘劫,浮生何归

流莹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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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杀手沈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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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太和馆出来,已是巳时,玲珑一路与他讨论着方才满桌子菜哪道最好哪道差一点火候,他静静的听着,她对吃的有多叼他是见识到了,若真让她论吃,王宫御厨也不一定对她胃口。

行到半路,忽见前半条街热闹得很,似还有些官兵护航,她又听得旁边人唠叨南庭王什么的,前头,原是南庭王为了解闷,带着宠妃一闲逛,在一家华衣店看布料,为了安全这才带了一堆人。玲珑心内唏嘘道,这阵仗和排场真是非她能比。

这传说中的南庭王不过二十六七年岁,英俊潇洒容貌俊朗,玲珑对漂亮男子也是很向往的,也不知那南庭王到底是何模样。

忽的,她在那熙熙攘攘的观众人群中看到了一抹似是熟悉的影子,她定了定神,不太确定,会是师父么?

虽然王都通缉他这偷袭在朝官员的盗贼的榜单已被别的通缉令覆盖,这王都人海,也不大会有人还认识他,过了非常时期,也许他回来了。

怕自己是看错,她正要抬脚往前过去,好瞧得真切一些,手腕却突然的被人拉住。

她一愣回头,瞥见南宫祤眸色有异,他说道:“前面人多杂乱,小心被人挤着,别去了。”

玲珑回看了眼人群,那抹影子已不见,也许她看错了吧。

又笑说回他道:“你若是往前面一站,自有人让道,哪会挤着我。不如,你带我会一会那南庭王?”

“他又不是什么大世面,有什么好见的。”南宫祤不由分说,直接拽着她走了另一条街道。

玲珑不好说什么,心中吐槽好歹人家也是你附属国的掌权人,咋这般不给面子,旋即又想,他许是不太想拉着她这宠妾和南庭王会面,那样是损他面子。

看着前面这个变得不可理喻,拉她手跟家常便饭似的男人,她一直不太明白他心中是何想法,并不大想去琢磨他什么心思,那样太累,她也极少会去关心问候他,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可以说是你别管我我也不会管你的模式,也可以说是极其无聊的日子里的一点调味剂,但又不是对方的全部。

如若说,去年团圆节牵手是怕她跑,在白水镇夜市牵她手是怕她逃,方才在朱家夫妇面前牵着是装模作样,那眼下,她可没有勾引他,既不跑不逃,也无旁人在侧,为何就一直牵着不放了?

她知道,这人是她丈夫,牵个手而已又不是甚么天塌的事,作为他的女人之一,她应该附属依靠他,她虽不会琴棋诗词,但可以骑马狩猎,可以偶尔撒娇勾引甜言蜜语,可以论政论史驳上他几句,可以笑谈风声聊聊什么时候把他的小金库平分给她,可以管管账发发财,当然也可以……和他谈谈风花雪月的情爱,这些事,都是最正常不过。

她忽既自讽,即便再怎么不愿承认,她也只是借着别人的身份才能在他面前肆意妄为,他这人奇怪得很,明明讨厌那什么故人顺带看她不顺眼,可却又时不时抽风,也弄的她神经错乱,他到底把她当关玲珑,还是那位故人。

察觉前面人停了,她也放下脚步,他已回过头来,眸色清亮,玲珑茫然看着他,忙打断自己乱飞的思绪,她在想什么?站她面前的可是夏朝君王,对朝政之事比对女人还上心,后宫总统就三女人还被他驱逐了一个,与他谈谈情爱,她一定是图册看多了痴迷于此,顺带也把自己脑子给烧了。

念及此,她眼神立刻坚定了几分,朝他道:“怎不走了?”

南宫祤定了片刻,做了番小动作,她往下递去一眼,只见他缓缓的把牵着的手势一改,变成了温柔的十指紧扣。

玲珑一时讶异,张了半天嘴,却忘了该说什么,他把她往身边拉了拉,良声道:“你若不愿,我允许你挣开。”

她紧张了几分:“你这是做什么?”

他淡道:“没什么,你不必紧张,只是牵着你,会让我安心一些。”

她想起他今日突然的给自己休假不上朝,此刻又是这般愁肠,怕是出了什么事,试探问:“你难道有什么烦心事?”

“自是有的。”他道:“世上不如意之事,本就十居八九,欢乐短暂即逝,余下的皆是愁苦,又如何能不烦忧。”

听及他此般无言感触,玲珑觉得有必要表现她温柔贤惠的一面,道:“你若愿意,可以说与我听,我很乐意帮你排忧解难。”

他直白道:“你解决不了,也帮不了我。”

玲珑面色一敛:“你不说,怎知我不能?”

“便是我说了,你也不能做什么。”他音色微淡。

“你说牵着我能让你安心,又不肯说出烦扰之事,又说我帮不得什么,也做不得什么,依你这意思,只是找借口想牵我手呗?”她挑了眉色。

“我今日只想散散心,可不想在大街上与你争辩。”又加重了牵她手的力道,缓和道:“我也说过,你可以挣开,不过,到现在也不见你有何反对,想必你也是愿意被我牵。”

她驳道:“其实我心底是大不愿意的,只是我一向心慈,见你心不在焉被心事所扰,不忍心再打击你而已。”

嘴上说着不愿意,却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手,十指紧扣着,还特意在他手指上摩搓生擦,以至于他随口就道:“口是心非。”

玲珑略有不服:“那我对你说一句真话。”

“什么话?”

她忽的靠近,凑到他耳边,低言耳语。

那几个字说的很轻。

言毕,她退离些,抬头去看,却见他这一副惊愕模样,久久不曾回神,玲珑蓦然笑的面艳生花,叫醒他道:“眼下我心情不错,姑且陪你散散心。”

于是,她很认真的陪他走了一天,去了小桥流水的野外赏花,也在城外郊边的江边远眸眺望感叹这万豪江河,也去了山谷幽亭闲坐,去了竹林深处,登过山顶,还顺带在山中荒无人烟的寺庙中歇了会脚。

令玲珑没想到的是,他竟在在寺庙中上了香,极为虔诚的对着面前金佛碎言了几句,玲珑也忙拿了三炷香,认真的拜了拜,最后见他还捐了好几两香火钱,惹得小僧人连是说了他施主恩德子嗣绵延之类的话语。

从庙里出来,她道:“你信神佛?”

“不信。”他转而再道:“可若神佛真能实现众生愿望,信一回也无妨。”又看着她,借此探道:“你不信佛么?”

“我也不信。”玲珑敛目道:“佛家普渡,渡的并非劫难鬼魂,而是渡在人间百般艰苦的世人,这才有普渡众生之说,说到底,只是给活着的人一丝心灵慰藉。我不需要它来渡我,求人求佛,不如求己。”

他想不到,她会有这参悟,他对神佛之事了解不多,不传播不信奉也不阻止,当下也不大与她讨论这个,他同她言道:“那你方才拜的那么认真,求的是什么?”

她一笑:“你求什么,我便求什么。”

他眉色一挤:“你确定?”

她只是确定这寺庙偏僻,连牌匾名称都没有,看他拜的那么认真,她也不能储一旁什么也不干,只好拜拜佛实现他所求的,这才问道:“这是什么庙,拜的什么佛?”

他奇怪的看了她许久,觉得她不认识这些金佛,还拜的这么认真,实是难得,三字出口道:“求子庙。”

求子……

这回轮到她抽风凝固了。

旋即,她又抬眸轻笑:“原来你所烦心的,是子嗣,若是这个事,我真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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