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伤害她。”
天禄蹲下身子，一把抱起了清茗。
“我便是拼却了这条性命，也一定会带她走。”
他冷冷的看着观世上神离音，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终究还是动心了，背弃了天下和荣耀，背弃了师门和一切，就因为这个魔族公主，上神，算我看透了你。”
世人都以为天禄圣子在说度一上神，而离音知道他再说她自己。
可是这一刹那，他看着怀里的凤皇，眼睛里的光芒却是柔和的，他轻抚着她的鬓发。
“那又如何？”
他看着她，凤皇，他离音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他纵使不能够度她，那便陪她一起堕入地狱又何妨？至少这样，每天都能看着她，便很好。
“杜逸，你，你真无情。”
清茗哇的吐出一口心头血来，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痴念，竟然在这一刻成空，昔日凡间渡劫，度一上神对自己颇为温柔，对凤皇却冷淡如斯，只是对凤玖上神一往情深，而今日，时过境迁，才会有这样的境遇吗？
天禄抱着清茗，他大概明白，为什么清茗上仙从来不肯打开自己的心，大约是因为，她思慕度一上神。
度一上神何等风姿，才会引得众仙子心生爱慕，不过那人在前面，度一上神哪怕九死一生，如今心中怕是也只有那人。
天禄理解清茗，也理解杜逸，也理解离音。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若是有一天，清茗与自己和众生在对立面，自己未必有离音上神的勇气，背弃一切只为守护她。
“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