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

李诗情

> 清穿之娇艳媚人 > 清穿之娇艳媚人目录

第 75 章(1 / 2)

上一章目 录

康熙甩袖离去。

他在翊坤宫, 愈发的喜怒无常,叫人摸不着头脑。

这话前头还说着,后脚人就走了。

姜照皊看向潮平:“皇上这是……”她有些不确定的想, 这是觉得她不耐烦了?

潮平一脸凝重的点头。

以仁妃娘娘的想法, 顺着想, 必然能够发现,她定然是想歪了。

“啧。”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姜照皊没说什么,紧接着忙自己的去了。

她身后的潮平,目光晦涩难明, 垂眸掩下, 便静静的侍立一旁,不再有丝毫动作。

翊坤宫一时安静下来,白苏不知道自己现在要不要慌,想想还是算了,每一次万岁爷离开的时候不高兴,很快自己就想开了。

左右娘娘也没做什么。

姜照皊又做了两瓶子花油, 这才收手, 想着够用不少时候了,她有些想做香水,但不知道该怎么弄。

现下用的香水, 都是从欧洲传过来的。

小小的一瓶, 堪比黄金。

只是没有方子, 当下也是用香丸多些, 并不怎么使用香水,偶尔用个稀罕。

姜照皊正坐在廊下看潮平绣花, 他生的好看, 五官俊秀, 捏着针绣花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他纵然平日不怎么说话,其实骨子里透露出领导和强势的意思,这样压着,他那种别扭的禁欲感便愈加明晰。

就见外头进来一个小太监,跟白苏说些什么。

见姜照皊望过来,白苏赶紧过来禀报:“小太监过来禀报,说是老夫人有些不大好了。”

她听见这三个字,基本上都代表着有人逝去。

在脑海中挖了挖关于老夫人的印象,突然发现,原主能这么受宠,老夫人的态度也很重要。

她就喜欢这个娇娇孙女,夸她生的好有福气,叫父母多宠着些。

“多派几个太医过去,仔细瞧瞧,若缺什么,尽管来寻本宫就是。”她道。

说着还起身拿礼单盘点,先赏点什么回去。

想想又觉得无力,生老病死,并不是她能控制的,系统出品的东西固然好,只管用在她身上才行,换个人就没什么用了。

她有些惆怅。

“把本宫新制的花油送过去。”她叹了口气,突然心里有些不高兴。

不光老夫人出她没有办法,就连身边任何一个出事,她都没有任何办法。

怏怏不乐的斜倚在软榻上,姜照皊想,这样的日子不成,古代医疗条件太差了,玻璃已经制出来,这显微镜、望远镜,也得紧跟其后才是。

可这些东西,她都没办法拿出来。

毕竟以康熙对她的杀意,她担心拿出来之后直接掐死她。

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康熙得到消息,就赶紧过来瞧她,见她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就有些心疼。

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仁妃性子娇软,最爱撒娇痴缠,后来了解的深了,才知道她心里越是痛苦难过,这面上就越是云淡风轻。

她向来不肯讲她的难处。

“唔。”她醒了。

康熙凑近了些,见她睁开眼睛,迷茫的望过来,就轻声问:“可还好?”

“嗯。”随意应了一声,她不想说话,就又闭着眼睛养神。

仁妃这样,康熙反而愈加不放心。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音响起,姜照皊侧眸,就见康熙自己脱掉靴子,蹭蹭挨挨的挤上软榻。

顺手往他怀里一滚,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不高兴?”他问。

姜照皊没再说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生老病死乃是天定……”

“臣妾只相信人定胜天。”

说着又沉默下来,姜照皊垂眸,细白的手指扣着他腰带,抠着上头的细碎宝石。

“臣妾想着,研究院的事,就由臣妾出资,只是挂着您的名。”她道。

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

要不然以康熙的多疑,她这样的举动,会被他猜测成收买人心之类,她何苦来哉。

康熙沉默。

转过脸看着她,阴着脸问:“朕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不成?”

姜照皊想了想,他不是这样的人,又是那样的人,但是话不能这么说。

“自然不是,也是为着太子考虑。”她道。

这话一出,康熙就沉默下来。

“倒也不用。”他道。

想了想,还是仔细问:“为何突然这么想。”

姜照皊垂眸,细细的解释过,这身边的人屡屡出事,却每每都无能为力,着实叫人难受。

看着他也跟着沉吟,显然是在仔细思索。

“成。”康熙道。

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通过玻璃的事,他也尝到研发的甜头。

“挂你自己的名字,朕倒不至于小气多疑成这样。”他道。

姜照皊无言以对,原来他知道自己小气多疑。

“那就叫……”她说着有些卡壳,叫什么来着。

和康熙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懵,对于起名,一个比一个菜鸡。

“大清研究院吧。”她道。

简单又明了,一听就知道归属,这种东西,不能带有太强烈的个人色彩。

为国为民可以,为她姜氏倒大可不必。

康熙沉默,显然也知道她的意思。

“你呀。”他轻叹。

蠢。

不知道又被说蠢的姜照皊,美滋滋的想了一瞬,又惆怅起来,也不知道这一次老夫人能熬过久,但愿能够长久些。

康熙也是紧张的,这老夫人要是没了,这姜中檩就要回去丁忧,到时候手中的事,尽数要搁浅。

大清承担不起三年这样的负担。

纵然姜中檩没有藏私,在认真培养接手人,但是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再加上,这经商需要天赋。

康熙也有些惆怅,这人才不够用,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培养啊。”姜照皊道。

说着她又拿南怀仁当例子,什么对方一个平民都懂那么多,您瞧瞧您的大清,随意拎一个百姓出来,一二三都不会写,恨不得加减法都比较难。

康熙被她说的不高兴,就伸手来捂她的嘴。

“被你说的一无是处。”他不满。

姜照皊就不吭声了,蔫哒哒的枕着自己的胳膊,歪头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空。

见她又沉寂起来,康熙又后悔自己话说的重,就叹了口气,搂着她,浅声道:“朕已经很努力了。”

当初登基的时候才那么点年岁,什么都不懂,走过来好难。

姜照皊点头,把他的头扒拉到自己怀里,闷声安抚,说她知道他不容易,这些年一个人扛了那么多,家国天下,尽数都在他肩头。

他又是个负责任的,一直默默的在扛。

“臣妾也不是说您不好,只是能够更好些。”她道。

想了想,认真的安抚他,对于未来而言,她心中忐忑。

“臣妾没有私心,只想着大清要好些,再好些,能够迈步走起来。”不要再像历史上那样,闭关锁国列强入侵。

也算是她一点小小的心愿,并不是对康熙不满。

将这些都跟他说清楚,姜照皊侧眸望过来,笑吟吟道:“您可放心了?”

康熙笑骂:“作。”

这一茬算是揭过去了,既然决定要成立研究院,姜照皊说自己出全资,挂康熙的名,这样以来,为国奋斗总比为她奋斗好听些。

再说这原本就不过书中世界,她要这虚名也无用。

要拨钱的时候,才知道心疼,这选址倒还好些,郊区偏远些的地方,选一个皇庄,直接圈起来就可以做研究院。

这选人上面,就有些难了。

毕竟士农工商阶层还在,突然间将一些工提拔到士,触犯到太多人的利益。

好在多的是一腔热血的年轻人,这第一批,就在今年恩科里面选,一些不能进翰林院,但是又比较有其他才能,便先询问,愿不愿意进研究院。

新成立的东西,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愿意去的人比较少,还是康熙觉得不像话,直接拨人过去,看谁合适,就作为硬性分配,必须过去。

这样一来,研究院的大致框架就出来了。

姜照皊为他的效率点个赞,拿着手中的花名册,认真从头看到尾,当她扫过之后,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科举制度,大家都为了科举而努力奋斗。

那么有主科的存在,这副科不考,也就是个人兴趣,略有涉猎,要说精到能够进设计院,那自然是不成的。

她大手一挥,这一批研究员,直接全部回笼重造,再次读书。

当然学的都是研究相关。

这样忙了些时日,等回神,她肚腹明显的遮不住,谁见了那视线都要在肚子上扫一圈。

她索性大大方方的公布。

当仁妃再次传出有孕的消息,宫里头就特别咸鱼,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头,跟没这会儿事似得。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蹦跶又如何,没有结果还会被按下,若是轮着心情不好,瞧瞧敬嫔如今在哪。

风平浪静的不像话,康熙都有些懵,反复问梁九功:“没有任何动静?”

梁九功在帝妃的眼神下,有些懵,仔细的回想一下,确实没有。

“密切关注。”

康熙道。

他有些不敢置信,后宫妃嫔会这么乖。

还是姜照皊心里有数,说来也是,入宫这么多年,若是能得宠,早就得宠了,哪里轮得到现在。

再说这皇贵妃、敬嫔的前车之鉴,也就皇上不觉得是因为她,后宫诸人,就包括江贵人在内,都觉得她是幕后主使。

若真是有人闹腾,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

但是被忽视这么多年,谁敢说自己能上位,都是斟酌着来,保住现有的最重要。

见康熙的眼神有些茫然,姜照皊没说什么。

“您尝尝这个芽菜,非常好吃。”她笑吟吟的给康熙夹菜。

康熙接过尝了,也夸好吃,还细细问了哪里产的,收拾起来可容易。

两人就絮絮的说着话,一边用膳,好在她孕期反应不怎么强,也没什么恶心呕吐的感觉,就是整个人没力气,像是发烧和大姨妈的综合反应。

吃了几口,不饿就把筷子放下。

康熙看了心疼,就劝道:“多吃些,你自己身子壮了,也舒坦些不是。”

说着就絮絮叨叨的开始讲,什么不必讲究身材,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胖点瘦点都无所谓,只要她身体健康,就比什么都强。

最爱色的康熙,说自己最不爱色。

这是什么人间魔幻。

姜照皊被他念叨的烦了,就挥挥手,不耐烦道:“若是能吃进去,臣妾何时没吃过。”

她向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再加上她怎么吃都不会胖,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康熙被她凶的怔了一下,委屈巴巴小声道:“朕也是心疼你。”

孕妇情绪敏感又多变,他越是这样说,姜照皊一下就炸了,冷笑道:“那您倒先替臣妾把这孩子生了。”

康熙一噎,轻叹一口气,将她搂到怀里,细细安抚,先是说知道她难受,又说若是能替,倒也无妨。

左右嘴里说的好听至极,偏偏不做一点人事。

姜照皊被他哄了一会儿,心情倒是平定下来,想着他如今养气功夫愈加好了,为着孩子果然能忍。

这么想着,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侧到一边,发了一会儿呆,就自己睡着了。

康熙垂眸一看,她跟只小猫崽一样,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光是瞧着,就觉得心里踏踏实实的。

原想将她放好就走,但是搂着她娇软的身躯,着实有些放不下。

又往怀里搂了搂,他索性也闭上眼睛,跟着一道小憩。

等姜照皊睡醒,就感觉被紧紧的圈着,鼻翼间尽是熟悉的龙涎香,她睁开眼睛,就见康熙正搂着她,睡得香甜极了。

鲜少能瞧见他的睡颜。

他总是醒的很早,整日里瞧着精神奕奕,跟她这种睡神全然不同。

细细的打量一番,就见康熙睡着的时候,其实也挺温柔,那脸颊白皙如玉,微微翘起的唇瓣像是在邀人轻吻。

姜照皊想了想,微微探身,在他那浅色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四目相对。

一片暧昧的寂静。

“偷亲朕?”康熙低低的笑了,他懒懒散散的微阖着双眸,轻声道:“朕闭上眼睛了。”

姜照皊被他弄的红了脸,也是他今儿格外温柔,才叫她一时兴起,偷偷亲了一口。

谁知道刚好就被看到,简直叫人羞赧的恨不得立刻消失。

见他唇角那揶揄的笑容,姜照皊冷笑一声,索性双臂撑在他身周两侧,低头撷住那温软的唇瓣,好生的尝个够。

康熙被她按着,整个人挣扎不得。

等两人唇分,他涨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骂:“放、放肆!”

姜照皊舔着唇瓣,斜睨着看过来,狎昵的捏着他下巴,吃吃笑:“放肆吗?臣妾还有更放肆的呢。”

天色昏黄,室内光线暗淡。

唯独她的双眸璀璨,亮的他心尖都跟着颤。

“你先休息,朕忙去了。”他再次落荒而逃。

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一声轻笑,康熙回眸,就见仁妃咬着自己细白的指尖,斜睨着眼眸望过来。

昏黄天色,她是唯一的光亮。

康熙心尖鼓噪,震耳欲鸣。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鼓荡,明明只是略显挑逗些的表情和动作,却颤的他心尖疼,紧缩缩的难受。

在外人看来,却又是他木着脸,满脸寒霜的从翊坤宫出来。

白苏学着主子的模样,挠了挠脸颊,看向一旁的魏珠,纳罕道:“这……”背后妄议主子是过,她不敢说的太明显。

魏珠嘴里也有些苦,这和他熟识的万岁爷不一样。

在他眼里,皇上喜怒不形于色,最有君威不过,这般眼神冒着汹汹火光,大踏步离去的样子,着实有些少见。

魏珠沉吟,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于他来说,帝王一直都是遥远的,从来不曾见过这么生活化的一面。

而且翊坤宫的奴才,都不怕皇上。

这是他呆了许久之后,终于悟出来的道理。

说起来也是奇怪,这放在旁人宫里头,那惧怕皇上简直就是天生本能,毕竟生杀予夺,全看对方心情。

焉能不怕。

然而翊坤宫从上到下,都少了这份敬畏。

瞧万岁爷的样子,倒是不怎么在意,又像是刻意惯出来的,无声无息的,叫人察觉不出来。

魏珠抖了抖,看着潮平深邃的目光,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他来说,从乾清宫到翊坤宫,他是有些不高兴的,但不管心情如何,这翊坤宫的差,他必须当好。

满宫怪胎,他在心里嘀咕。

姜照皊施施然的走出来,看着康熙离去的方向,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有闲心问:“葡萄可还有?”

魏珠怔了怔,还不等他回答,就听潮平道:“应是还有的。”

说着就去厨下找,毕竟仁妃若是不吃,就放在厨房里,用膳的时候,一并分了。

她这是想起来酿葡萄酒了。

硬是祸祸了一坛子的葡萄,看着那大玻璃缸中满满当当的葡萄,白苏捧着脸问:“这样就成了?”

姜照皊一脸深沉的点头,完全没有说自己也不知道。

正弄着,就见外头进来一个小太监,跪着就开始哭:“老夫人没了。”

话音一落,姜照皊就满脸惆怅,这老人年岁大了,也差不多到时间,说起来是喜丧,但是痛失亲人,总是叫人心酸的。

一时间忙着拆卸钗鬟,将身上绣着葡萄缠枝纹的旗装脱下,换上月白色的,这种清浅的蓝,简简单单,作为孝服也是可以的。

毕竟她现在是君,而老夫人是臣。

在礼制上和寻常祖孙不同。

收拾着,又把胤祐、胤祚叫回来,衣裳尽数都换了,毕竟这说起来也是老祖宗,不管怎么说,她出不了宫,这孩子出宫吊孝,也是一份心意。

上一章目 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