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艳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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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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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荒唐。

怕伤着姜妃, 并不敢尽兴,只浅尝辄止。

康熙抽身起来,松松垮垮的披着中衣, 腰间带子随意系着, 要开不开的, 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来。

见姜妃望过来,便得意开口:“朕这些日子,日日布库, 可曾比之前进益了?”

姜照皊鼓了鼓脸颊,羞赧的别开脸,心里却在想,确实进益了, 一身硬实的肌肉,特别有力度。

“来, 朕抱你去沐浴。”康熙纵然没有吃够, 但仍旧绅士开口。

……

待两人收拾过睡下, 已是深夜。

姜照皊躺了一会儿, 觉得有些睡不着, 便披着衣裳起身,来到窗前,偷偷打开窗子往外看,就见一轮明月高悬。

说起来也是,穿越过来,已经整整一年了。

她尤记得,当初在冷宫的时候, 她夜里失眠, 立在院子里望月的心情。

还现在大不同, 之前的月是惨白的,周围空置的房屋像是吃人的怪兽,似是分分钟能跳出几只恶鬼来,将人叼走。

她心底总是怕的,甚至总是会想,她现在睡的床榻上,有多少人默默死去。

而她又会不会是其中一个。

看着门口那道身影,姜照皊又忍不住笑,她那时候怕极了,偏偏嘴硬,便罚田田立在门口不许睡,那段时间,他着实也受苦了。

正胡思乱想着,康熙听到动静起身,来到她跟前,跟着望外头的月,一边笑道:“娘娘赏月呢,好兴致。”

姜照皊回眸横了他一眼,低声道:“臣妾出冷宫,一年多了。”

摸了摸鼻子,康熙无话可说,当初将姜妃扔进冷宫的人是他,如今再说什么,好像都有些不大和事宜。

两人并肩立着,室内的暖烘烘的地龙,面前是透过窗格的凉风。

又站了一会儿,姜照皊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搭着康熙的手往回走,走一半才忍不住笑,平日里搭田田胳膊习惯了,将康熙当成他了。

心虚的回眸看了一眼,姜照皊改搭为握,牵着他胳膊,一并倒在床上。

一夜好眠。

等姜照皊醒来的时候,康熙已经离去。

她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欢快道:“快快快,洗漱过本宫要出去玩。”

孕期的时候,又碰上冬天,不是下雪就是结冰,她天天都窝在屋里,这生完孩子坐月子,更是门都出不得,细算下来,真是在庆云斋闷太久了。

白苏早就准备好了,赶紧把东西都拿过来,笑道:“衣裳首饰都搭配好了,您尽管选一样便是。”

她心思不在衣裳首饰上,随手指了一套红配绿的,都说大俗大雅,这话果然不假,胭脂色的小马甲,上头绣着繁复的缠枝葡萄纹,内里配着千岁绿的素色长袍,色调都偏灰,倒显出几分典雅来。

百灵瞧了瞧,笑道:“不若再添了金项圈戴,增点颜色。”

这两个色都不是亮色,那马甲上头的扣子都是玉珠,素到底了。

姜照皊瞧了瞧拿过来的项圈,錾刻着吉祥花纹,上头镶着红珊瑚,约莫是实心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下头还坠着镂空长命锁,确实好看极了。

“成,就这。”

稍作打扮之后,她便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御花园去,现在是早春,树木刚刚抽芽,露出那么一点绿意。

倒是杏花已经开了,雪白的一片,瞧着就叫人心里舒坦。

她原本对花啊朵啊不过平平,在宫里待久了,倒是稀罕起来,毕竟能够见到的人是不是人不一定,这花朵必然是花朵的。

能带来蓬勃的生机,再呼吸一口泥土青草的味道,简直美妙极了。

“折一枝回去插。”姜照皊在杏花树下转悠,就想瞧一枝顺眼的,她转悠了一会儿,自己头晕,看那个都觉得好。

随意的剪了几根,让榴红送回去先放水里。

姜照皊又换了个地方逛,就连平平无奇的鹅卵石小道,她都觉得亲切极了,走着走着,听见了人声。

“你什么样的人?也敢跟姜妃娘娘比?”

话中提起自己,她登时来了兴趣,朝着身后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便立在那,正大光明的偷听。

斥责声落下,紧接着是一道委委屈屈的女声:“姐姐说的在理,只人人都说我俩长得像,如何她能行,偏臣女不成?”

“当初点花名册的时候,皇上亲口说过,不许姜家的人入宫。”那黄莺出谷般的女声又响起。

姜照皊点头,是这样,她当初是这么交代的。

“是,臣女知道,只臣女是她表亲,又不是直亲,算不得里头。”那细弱的声音紧跟着回。

她听到这里就有些明白了,是有那么一个人跟她长得像,那就是姑家表妹,从小走出去,那都是说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像是亲姐妹一样。

“不是我压着你不肯叫你出头,只你我偶然交好,我便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故而不肯叫你吃亏。”那清丽女声话语恳切,姜照皊听罢都差点相信。

“姜妃素来有张扬跋扈之名,你当是后宫诽谤她?实则是最无奈之举,你这样大剌剌的冲出来,只会惹了她的嫌,说不得还未见皇上面呢,就直接被她压下来了。”

“姐姐也是为你好,你只暂时蛰伏了,万不能告诉旁人,你是姜妃之表亲,等诏书下来,再杀她个措手不及,到时候皇上护着你,就是姜妃也不能耐你何。”

那清丽女声轻轻一笑,温柔动人。

姜照皊若有所思,这个妃嫔声音听着熟悉极了,不是她心心爱爱的郭络罗贵人又是哪个。

白苏气的咬牙切齿,登时就要冲出去跟人算账,榴红拉住了她,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只六神无主的看向百灵。

“嘘。”百灵嘘了一声,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看到姜妃赞赏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做对了,一行人从来路又退了几步,姜照皊想了想,不能太过便宜她们了。

隔着十来米距离的时候,姜照皊示意百灵出声说话。

“娘娘,您瞧瞧前头有亭子呢,咱去歇歇脚。”她声音清脆,又故意说大声,约莫着能传到假山那边去。

姜照皊笑着点点她额头,一群人这才重新顺着羊肠小道走过来的,等到的时候,假山处空无一人,并没有什么动静。

她看似随意的打量着风景,实则认真在看,哪里有能藏人的地方。

当看到一角青缎的时候,她心中了然,往那一坐,施施然的吩咐:“一路走来,有些累了,伺候茶水点心。”

孕期伺候惯了,现下出门仍旧带着,甚至小太监还想把交椅给扛上,被姜照皊拦了。

百灵顺着她的视线一瞧,撇了下嘴,这才笑吟吟的应了:“娘娘您好生坐着,奴婢这就去安排。”

说着就打开食盒、茶壶开始倒水,这水提了一路,微微一点烫,却也还好,她倒了一杯,促狭道:“嗨呀,掉了只虫子,奴婢这就重新倒。”

说着随手将杯中茶汤一泼,看准了青缎的方向。

没有听见动静,百灵也不慌,只笑吟吟的伺候着,只要娘娘还在这,这假山里头的人不敢出来,窝在那么小的地方,够她受了。

姜照皊闲闲的吃着茶水点心,还极有心情的听白苏说笑。

还没玩够呢,就碰上郭络罗贵人身边的宫女来寻人,宫女不敢直说,只敢说人在前头,她这是路过的。

姜照皊看的好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轻笑道:“成,本宫不为难你,去寻吧。”

宫女噗通一声跪下,还不等说什么,就被百灵稳稳的托了起来,她垂眸笑的温柔:“娘娘最是慈和不过,不耐烦旁人无事跪来跪去,你若是寻主子,便去吧。”

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宫女磕了个头,便赶紧走了。

方才明明就是在这里,可姜妃去也在这,完全不见了贵人,她想起姜妃的狠劲,心中愈发着急,偷偷在御花园寻了半晌,依旧找不到人,再回想姜妃那眼神,她觉得,八成是被姜妃是祸害了。

只是不知贵人如今是个什么章程,她记得跟什么似得,偏偏无法可想。

最后回去找四公主,吓唬她若是郭络罗贵人回不来,她以后就没人要了,这才将她弄哭,宫女就牵着她的手,跟着四公主一道哭着找人。

不巧遇上了康熙,四公主瞧见自己皇阿玛就害怕,磕磕绊绊道:“儿臣额娘死了,宜额娘也要死了,儿臣害怕。”

康熙听的莫名,纵然看到四公主就心中不虞,却仍是耐着性子问:“怎么回事?”

宫女去繁就简,匆匆将事情解释一遍。

“现下寻了半个时辰了,怎么也找不到,公主也吓哭了,奴婢更是六神无主。”她趴伏在地,心里头忐忑极了。

真的怕姜妃娘娘不管不顾,直接戕害小主儿,亦或者闷在什么地方,等发现人都凉了,又有什么用。

康熙皱眉,他方才去翊坤宫,结果姜妃不在,说是来御花园玩了,说来也是,这憋闷那么久,想要出来玩玩,也是理所应当的。

看着四公主哭花的小脸,他耐着性子道:“她那么大个人了,丢不了。”

说完带着她一道往杏花林后头的假山走去,康熙到的时候,身后跟着四公主,并郭络罗贵人的宫女,再加上他自己的人,显得浩浩荡荡一大片。

姜照皊正规矩坐着,榴红手里捏着一枝刚折的杏花,不过两三朵,一朵开了,一朵半开,还有梢头的花骨朵。

康熙看了就忍不住露出轻笑,拦住梁九功不让他唱礼,直接缓步上前,接过榴红手中的花枝,看着她面色大变,腿一软就要跪地,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抽了个空将花枝别上。

姜照皊感觉到动作,笑着问:“可好了?”

“好了。”低沉的男音响起。

直到此时,众人才敢呼啦啦跪地请安:“皇上万安。”

姜照皊有些意外,回眸就见康熙负手而立,含笑望着她,见她转头,便温声道:“姜妃靥染春色,最是美貌不过,真真人比花娇。”

“……”油嘴滑舌。

心里笑骂一句,人却高兴的紧。

骄矜的用手摸了一下下颌,姜照皊故作淡然道:“也还好啦。”

说一半自己又觉得不对,这样的姿态,跟扭扭捏捏要一甩袖子,来一句‘死鬼’有什么区别,被自己的想象梗了一下,姜照皊视线转向仍在小声抽泣的四公主。

她皱起了眉头。

不得不说,对于孩子,相对来说她还是很和善的,毕竟稚子无辜,大人的罪过,算不到孩子头上去。

故而跟张贵人闹成那样,她也不曾真正对四公主有什么偏见,甚至名也是她起的,饱含一片祝福。

结果呢,对方笑着像她走来,却绊倒了快要生产的她,纵然她伤的重些,被磕破头皮还留下疤,又受了这诸多惩罚,她心里依旧不高兴。

她运气好,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若当时有什么万一。

她死了也就罢了,肚子里未出生的两个胎儿何其无辜。

再者,能做出来这样的事,就算是才四岁多,也是让人难以接受,她不相信是无心之失。

众人一看她这个表情,也跟着去看四公主。

众人的眼神让她惊惧,偷偷的退后一步,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四公主动了动脚,还不等她动作,就见姜娘娘已经收回目光,再也不曾看她一眼。

她偷偷盯了姜娘娘一眼,心里有些难受,以前那么喜欢她,为什么现在看都不看一眼。

两人间的眉眼官司,被康熙看到了,他也不乐意看姜妃拉长个脸,就叫梁九功先把公主送回去,这才将刚刚的事说了。

姜照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宫女,手中团扇打了打手心,这才轻笑着开口:“你倒机灵,只此事不与本宫相干,就没瞧见她的人,你若是有心,不若再找找。”

不愧是将来宜妃的左膀右臂,瞧瞧这找个人,也知道三曲八绕的,不肯直说。

郭络罗贵人和她表亲那个秀女还在假山里头堵着,有本事她们现在出来,她倒敬她们是条好汉。

想来也知道不可能,她在这坐这么久,对方都没有出来,这康熙来了,反倒出来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宫里头的妃嫔,谁不要脸呢。

宫女跪的远,看不清具体情形。

但是康熙就在她跟前,一抬眼就能看到假山里头,那若隐若现的一点子布料,心里顿时明了。

这是惹到姜妃头上,被小惩一番罢了。

只是算算时辰,她也真能坐。

“怎么不到处走走?”

看了一眼假山里头,示意他也知道了,不必再守着。

姜照皊轻笑,点点头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既然康熙已经知道,就不用说那么多了。

两人起身一道往外走,絮絮的说着小话。

“您别提了,今儿来玩,走到半道上听见两人在密谋呢。”郭络罗氏原是她的拥趸,日日跟在她身后,有些事情你就是不说,她也长了眼睛看,因此对她了解也算透彻。

她提的法子是真毒,不过随口劝几声,就能给她引来一个心腹大患。

这个表妹和她长相类似,又年岁小些,姜照皊还真有些拿不准,这新人上位之后,还有没有她什么事。

就算表妹压不下她,只要存在,就够膈应她了。

这是明晃晃的告诉她,你姜照皊不算什么,万岁爷能宠着你,也能宠着你表妹,你就是个玩意儿,可有可无的存在。

相似两个人在感情中,总有一个是被泯灭遮盖的存在。

当你怀疑自我的时候,心性就稳不下来,行事自然有失偏颇,到时候再想收拾她,那可太简单了。

一时间姜照皊心中生气,鼓了鼓脸颊,她哼笑道:“就是臣妾表亲,也不得入宫的,您意下如何?”

她都把决定下了,反倒来问他意下如何。

康熙摇头失笑,柔声道:“那便罢了。”

“只是她貌美,都说跟臣妾不相上下,您到时候见了,别舍不得。”姜照皊觉得,还是提前打好招呼为妙,免得到时候一看,哦豁,舍不得小美人,直接将人留下了,她岂不是要丢人。

“小心眼子。”康熙笑骂,又道:“行了,朕知道了,没得有人夸自己貌美。”

这么说着,他回头叮嘱,到时候将姜妃表亲尽数剔出来,品貌好的赐婚宗亲便是。

姜照皊听罢,这才放心下来。

她就是容不下后宫有自己的亲戚,这姐妹、表姐妹共侍一夫的,也太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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