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现实总是要比想象残酷的太多。
沈默与陆阳在第三区待了两天，白天泡在福利院，晚上回到小房子里对资料进行整理。
所有人各司其职，竭尽所能的努力。
可是线索依旧掩藏在深深的迷雾之下。
“陆哥。”沈默捏了捏肿胀的太阳穴道：“明天就要开始进行八小时的现场直播了吗？”
陆阳正在开车，他轻动方向盘转了个弯才道：“对，明早九点开始，上午到十二点，下午从两点继续开始一直到晚上七点。”
“分开行动吧？”
“嗯。”陆阳点头，“我的画面里不能出现你的模样还有声音，不然你就暴露了，A组织那里估计也会有所警惕，但是……”
沈默接口道：“但其实这样参加这样节目的目的我们根本瞒不过。”
明天是周六，又是陆阳在经过车祸之后的首次露面，再加上特殊的节目形式以及综艺效果，关注的人肯定会以千万来计算。
这热搜是跑不了的。
那么A组织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呢？
陆阳突然攥紧了方向盘，“沈默。”
“嗯？”
“我有个剑走偏锋的想法。”陆阳趁着红灯的时候转头看向迷惑的沈默说道：“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曝光在大众面前。”
“你的意思是想要让我出现在画面内？”沈默忍不住微皱眉头，这确实是剑走偏锋的选择。
“他们知道你在查什么，肯定也知道我，我们没必要再躲藏了。”陆阳的声音骤然变得低沉，“该是正面宣战的时候了。”
“可是关键证据程莫羽在他们手里，生死未卜。”
“他们不会伤害程莫羽。”陆阳在沈默话音刚落之时就紧接着说道：“如果想要伤害的话，根本不会等那么久，在一完成任务就会直接进行抹杀，根本不会有机会让她去到长乐路128号。”
沈默因为陆阳的推测而抿紧嘴唇，交织在一起的手也用力的攥了起来。
良久才开口道：“那么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我们找到线索然后再找到程莫羽？”
“这个可能性很大。”陆阳顿了顿将车重新启动起来才继续道：“你即将毕业的那起案件，你还记得吗？”
话音刚落，陆阳就感受到身旁的气氛变了变。
不过沈默很快将情绪调整好缓缓开口，“明白了。”
“从以前每次记号一般的微型炸弹到后来最嚣张的孩童血衣，A组织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我们。”
沈默眯起眼睛接口道：“完美犯罪让我们找不到线索，这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愈发膨胀的欲望了。”
“所以这一次……”陆阳手上又用了些力，“一直到我们找到所有线索，程莫羽都不会有危险。”
沈默点头，随后转头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让他的心又揪了揪。
当年给他带来极大打击的案件就是这样，他一步步根据A组织的布置找到线索，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救不了那个才十七岁的男孩。
那个可怖的声音说那个男孩是送给他的礼物。
阔别六年，他们要送给他另一个礼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