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网婚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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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男防女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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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男防女攻

女人的魅力要在男人身上得到证实——而他恰恰没有给这种证实——虽然他请了她跳舞,虽然他给了她整个舞厅女人们都没有得到的殊荣,但是,仅此而已,他对她还是淡然处之。

他的这种淡然处之的态度,使心里开始悄悄地产生了一种自卑感: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对我这样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熟视无睹?难道他不在乎我吗?难道他瞧起不起我吗?瞧不起我为什么单请我一个人跳舞?难道我就这样缺乏魅力,使他连和我多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吗?

这种自卑感反过来又加重了她心中的那种神秘感,他到底是什么人?会如此心静如水,超凡脱俗?

女人总是这样,男人越进攻,女人越防卫;男人越防卫,女人却跃跃欲试。

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心里不满足于两个人之间现在的这种不前不后的状态了,她要改变这种状态,要打破这种僵局,但怎么改变怎么打破?究竟要改变成什么样?她不知道。反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要有一个新的突破。相信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她只是在寻找突破点。

现在,跳着舞,仰起头来大胆地看着他。

他很高,她的脸只能达到他的胸部,而他的胸又很宽很厚,挡在她的面前好像挡着一堵墙。但正是那“墙”使她产生了丰富的联想,墙是很坚实的,如果女人将自己的头靠在这堵“墙”上是什么滋味儿?一定很舒坦,很安全,也很惬意。这种联想使感到脸红——除了麦迪以外,她还没有想过要靠在哪个男人的“墙”上。

这样想并不是想做什么,她只是这样想想。女人都是这样,她们是生活在想象的王国里的,她们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是,她们想象后并不一定去做。

“请问你贵姓?”终于忍不住问了,以前她最讨厌男人在跳舞时间女人的名字,现在她自己主动问男人了。

“达,达到的达。”他回答。

“这个姓很少,我知道有一个达式常。”

“那是电影演员。”

“你叫什么名字?”

“达卫平。”

“达卫平?”重复着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很平常的名字,和我本人一样。”他谦虚地说。

“没见你请过别的女人跳舞?”

“舞厅里的人很杂,不知根底……”

“你知道我的情况吗?”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请我跳舞?”

“我……说不清。”

这是搪塞。

“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想。”就这一个字,没再问。

自报了家门。

然后又说:“我这个姓是满清王族的姓。”

达卫平说:“看来,我是在和一位公主或者格格跳舞了?”

她笑了。

这是他到目前为止所说的第一句有点儿幽默意思的话,但是他却仍然不笑,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为什么总没见他笑过?

想对达卫平说:“你没有笑神经吗?”

想想不妥,和这种人是不能开这种玩笑的。

他带着她仍然跳着那种”情人步”,第一次领略到“情人步”的妙处——你完全不必考虑对方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改变步法,不用担心因为你反应迟钝而踩了对方的脚,甚至完全可以不去感觉对方身体的存在。你只需要按照音乐的节奏去追踪对方的灵魂就行了,你会在这种追踪中体验到跳舞中的另外一种更高层次的乐趣。

是的,现在就感觉到自己飘飘幽幽地好像移动的灵魂,她不明白是因为音乐的震动使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分离了?还是舞厅里的那种迷迷离离的气氛?还是因为达卫平带着她走这种“情人步”的缘故?

“你好像很忧郁?”又是先说话了。

“忧郁自有忧郁的原因。”

“什么原因?”

“一个梦……”

“梦?什么梦?能说给我听听吗?”

“说不清。”

又是说不清。想起今天早晨自己刚刚起床前的那个一片色彩的梦……当时自己也没解开。是呀,人的一生有多少这样解不开的梦。

女人同情忧郁的男人。

开始同情这个忧郁的达卫平了。

“达卫平,你在哪个单位工作?”

“我干个体。”。

“干什么?”又问。

“干点儿小买卖。”

“具体说……”

“我开了一家小钟表店。连卖带修。”

“效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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