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老太太发髻凌乱，满地打滚，好像这样就能够避免被什么东西碰到一样。
任谁也不懂，为何刚才还好好的老太太，不过跟凌昔念聊了几句就跟犯了失心疯一样。
“老太太，我说过的，这人间的事老天爷可都看着呢。”
凌昔念将最后一把纸钱扔进火盆里，叹了口气。
“天要下雨，有仇报仇。”
伴随着这句话，“轰隆”一声惊雷似要劈开天地。
凌昔念居高临下望着老太太，以一种薄凉的眼神看着她苦苦挣扎。
而就在凌佳琪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时，寒毛骤然本能地竖起。
像是有所感应，她缓缓回头。
直到看着那个原本应该在凌昔念身旁站着的慕南夜在自己背后出现时，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
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落。
凌昔念站在门卫亭屋檐下，看着从雨中走来的慕南夜。
全身上下已经被雨水淋湿。
从门卫手中接过黑色大伞，啪的一声撑起，朝凌昔念伸出手。
凌昔念笑着将手递给他，一步来到伞下。
就在刚才，慕南夜已经派人将凌家老太太送回去，只是方式不那么友好。
至于凌昔念，则顺便又找店家订购了些花圈纸钱之类。
待到老太太到了，定会铺满整个凌家门口。
“你把凌佳琪弄哪儿去了？”
慕南夜的手冷的像块儿冰，凌昔念小手尽量裹住，给他温暖。
“她那么喜欢挑唆是非，我送她去了个人多的地方。”
冷漠的不带丝毫起伏的声音自他薄唇中溢出。
凌昔念笑了笑，没再接着问。
很快，两人就回了别墅。
打发慕南夜回房间洗澡，自己则转身进了厨房拜托佣人煮碗姜汤。
因外面阴雨，屋内开了灯。
凌昔念先是上楼看了下慕母。
直到见她睡着了，这才放心的朝慕南夜房间走去。
直接推门而入，慕南夜的湿衣服在地板上扔了一路。
“淋浴完了泡一下。”
她朝浴室方向喊了声，弯腰将湿衣服捡起扔到换衣篮里。
佣人很快将姜汤送了上来。
凌昔念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姜汤，想了想，敲了敲浴室门。
“进来。”
低沉暗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凌昔念推开门走进去。
淋浴过后的地面很湿，而慕南夜则在最里面的浴缸听她话的老实泡着。
“我让人煮了姜汤，趁热喝了。”
凌昔念走到浴缸旁，将姜汤递给他。
慕南夜看了眼褐色还散着姜味的水，眼底有微妙的嫌恶。
凌昔念却没注意，只因她的目光皆被浴缸内健硕的体魄所吸引。
慕南夜对她没有丝毫避讳，就这么完整呈现。
身材好到凌昔念差点没吹响口哨。
“我不喜欢。”
听到这四个字，她愣了下，后知后觉才明白他说的是姜汤。
“又不是小孩子，挑什么嘴。”
她侧坐在浴缸边沿，看着慕南夜仰头望向自己的那双眼。
黑沉沉的，似小狼狗的眼。
墙上的镜面防水电视开启着，随意播放着新闻。
慕南夜伸手从她手中接过姜汤，任由她的手在自己刚洗过的发间拨弄着。
“你刚才说的白裙子的女人是谁？”
凌昔念手里动作一顿，随后又继续。
“一个可怜人。”
简单一句，却涵盖了一个人的一生。
“喝了。”
见慕南夜将姜汤拿在手里迟迟没有要喝的意思，凌昔念抓乱他头发。
“别闹。”
短短两个字，却饱含无奈。
“你别想蒙混过去，快喝。”
话还没说完，慕南夜已经猛地朝她伸手，压住她脖颈朝自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