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通上去之后，没过多久，脸色灰暗地走了下来，他的气感不足，石柱只亮个四根，这说明，他已经与上品学堂无缘了。
那中年人面无表情地瞅了他一眼，说道：“谢通，不合格！下一个，秦退之……”
声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退之的身上。
距离秦婴比较近的几个女子中，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瞅着秦退之，对身旁的人说道：“学姐，他就是秦退之？看起来年纪很小啊……”
她身旁的另一个个头略矮的少女说道：“废话，才参加入学考核，年龄能有多大？这不是很正常吗？”
“那边不是就有一个至少十几岁的吗？”少女说着，指了指秦婴，“你说，他这么大的年龄才参加入学考核，气感能和其他人比吗？”
“来凑数罢了。”学姐撇嘴说道。
少女道：“不见得吧，能站在上品学堂考核之地，未必没有点真本事。”
“每年都会有几个特别的，没什么可奇怪的，能过了考核再说吧，就算他能勉强合格，也不可能和秦退之这种天之骄子相比……”
少女沉吟道：“的确，秦退之气感之时，就能灵气凝雾，怕是，传说中当年的七皇子，也不过如此吧？”
在她们身后，一个明目皓齿，长得十分可爱的女孩道：“秦退之算什么，怎么能和七皇子相比？你是不知道，七皇子在这个年纪，已经是魂境了……”
“七皇子天赋很高，我相信。”少女轻笑一声：“但六岁魂境，就太夸张了，都是传闻而已，真假难辨，这你都信？”
女孩道：“这还能有假？我听长辈说，当年七皇子被魏国逼迫为质的时候，许多人都恨不得代替他……”
少女摇头道：“都十年了，以讹传讹的事多了，我觉得这秦退之就已经够妖孽的了，那七皇子怎么可能六岁就魂境，无非是有人故意抬高，好激起民愤罢了……”
学姐听两人说着越来越过，不由得皱眉道：“这话不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女孩瞅了少女一眼，道：“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七皇子就是我修行的目标，我是听了他的故事，才决定修行武道的，你们这是嫉妒……”
“嫉妒他？”少女轻笑一声，“婧儿，你醒醒吧，就算传言都是真的，他现在也已经废了，有什么值得人嫉妒的。”
“你……”被称为婧儿的姑娘怒视那少女。
学姐见两人快要吵起来了，急忙道：“看，秦退之已经过去了，你们猜猜他能亮起几根？我看至少七根吧，这没准，以他灵气凝雾的程度，亮起九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婧儿道：“九根？这怎么可能？除非是七皇子来了。”
少女道：“他来了又怎样？他如今已被废了，来了怕一根都亮不起来吧？”
“我不和你说话。”婧儿气鼓鼓地别过了头去。
她们这边安静了下来，声音很快就被其他人的话语掩盖了下去。
众人议论纷纷，方琴听在耳中，满脸不快，尤其是那个少女，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胡说，她深怕秦婴听见心里难受，小心地朝秦婴望去，却见秦婴脸色并无变化，好似那些人的谈论与他无关似得。
若是八年前，秦婴听到这种话，或许会有情绪波动，但在白云矿区待了八年，让他早已经看透了这些虚名。
当年的他，或许还会想着为国荣光，以自己的能力，让秦国屹立在各国之巅，而现在的他，却早已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他现在，心里除了秦玉儿和方琴，这两个在乎的人之外，剩下的，便只有仇恨，只不过，这一点被他掩饰的很好，没有让人看出来罢了。
而对于考核，他也不是特别关心，更别说那些人的议论之声了，他此刻的目光，正落在霍启洲的身上。
这个老头，听到秦退之的名字之后，终于将眼皮微微抬起了一丝，似乎他这次来，的确是为了秦退之。
秦退之坐在蒲团上，气定神闲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