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呀……”江小瑕挠了挠头，语焉不详、晦涩难懂，原谅他真的是一点儿没听明白。
江小瑕不明白，薛丰儿就更不懂了。
“怪不得要给太子殿下。”宇文霄嗤笑一声，将信折好放回去：“只有他才能看得懂吧。”
这等晦涩不明之言明显意有所指，而这件事情正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筹谋的。
洪先生和太子……是筹谋了十年前的废太子案么？
眼底锐芒暗潮而来，宇文霄悄然握住了拳头。
云漪轻声道：“洪先生是心怀愧疚而死，却没说为何内疚。他留下这封信，应该是想传递给太子殿下什么。”
越是聪明的人，越会在被击溃心防之时认命。
也不怪一向不迷信的洪先生在临死前还讲究了一把民俗。
宇文霄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却不知道该寻何人为自己解惑。
他和云漪对视一眼：“你怎么看？”
“他不想让我追究死因，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对方太厉害了，我惹不起，也会让整个衙门都陷入麻烦之中；二是凶犯就是洪先生雇来的，送他最后一程，追究了也没结果。”
云漪伸出两根指头解说完毕，就颓然地垮了肩膀。
可是洪先生越这么说，云漪就越想追究其中的秘密，了解洪先生埋藏的真相。
“你们先搜集证据，我同太子殿下说两句。”宇文霄亦觉得棘手非常，叹了口气，起身去寻太子殿下。
大家也不废话，动起来。
云漪这一次在洪先生的房间里找到了好几根头发，不像是同一个人的。
一个人的寝间能暴露很多习惯，比如叠被子的手法。
她将被子拆开之后，确认这床被子跟之前那个房间的被褥叠法一致，出自同一人之手，便继续观察其他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