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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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小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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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的同时, 她又有点疑惑, 东方岭向来是养精蓄锐, 从来没有和轩皇起过正面的冲突, 且原书中轩皇对东方岭宠爱有加,他何必因为她联姻之事便这般大动干戈?

是因为他不愿让她嫁给昊王吗?

冯岁岁抿了抿唇,殿中传来一阵低声的议论。

“奇怪!这个白面阎王怎么会喜欢上女人呢?虽然这女人长得确实很令人心动吧。”

“而且镇国公的嫡长女不是说不嫁负心人,若是安平郡王说心悦她,那他岂不是往后都不能纳妾了?”

“得了吧,他哪能在乎这个?你看安平郡王如今不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也没听说过他府中有侍妾啊?”

“那倒也是,不过安平郡王真的心悦她吗?我看着不像啊, 也没听说过两人有什么交集啊?”

“怪哉!怪哉!今年真是什么事都有了!连个白面阎王都有心悦之人了!”

......

听着众人的议论, 东方岭丝毫没有慌张,他的神情依然如高山流水一般淡然,他面上依旧挂着一丝淡笑。

“既然皇兄问了, 臣弟也不敢隐瞒。”

“臣弟自从上次上元小宴后, 便对镇国公的嫡长女一见倾心。如今臣弟和她情投意合, 本欲这几日上门提亲, 因了春闱之事耽搁下来。不过臣弟与她已经互换信物, 私定了终生。”

“臣弟愿许诺于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此后永不纳妾, 唯有她一人。”

此言一出, 不光是众人长大了嘴一脸吃惊, 就连冯岁岁也是咬着唇一脸不解。

明明他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为什么那些字组合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

他说,他和她情投意合......

他说,他与她交换了信物......

他还说,他已经和她私定了终身......

他说的那些事,她怎么不知道?

没有意料之中的感动,他那只取一瓢的誓言也并没有让她觉得激动。

就在冯岁岁闷闷不乐的目光下,东方岭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精美的香囊。

“这个香囊便是她给臣弟的信物。”

轩皇面色阴沉,神情也是像是要将人吞了一般可怕,他皱着眉头看向冯岁岁,沉沉的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冯岁岁衣袖下的手指轻轻的颤抖着,她的表情也不太好,似是在抗拒。

那个香囊,的确是她的。

她平日不喜欢在身上带些多余的东西,因此那个香囊并不是她做给自己的。而是她听闻这里的女子喜欢哪个男人的话,便会给那个男人做香囊,正巧翠荷又在做女红,她就顺手学了学。

这个香囊,是她自己画出的花纹又自己亲手动手缝制的。但她始终没送给他,她也不想送出去,做这个也是给自己留个念想,提醒她自己原来她曾经也喜欢过一个男人。

前些日子这个香囊不知怎么丢了,她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便也就作罢了。她想着,既然丢了,她就顺势斩断自己的念想,让自己的情意随着那个丢失的香囊一同消逝吧。

谁知道这个香囊会跑到东方岭的手中?!

她的眸子环绕了四周,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昊王,看了一眼满面愤怒的离王,看了一眼镇静自若的东方岭。

是了!是了!

东方岭这是在逼她做决定,他已经对轩皇说出了那一番类似表白真心的话,还将自己的后路堵死,直接说出什么已经私定终身的话......

他是笃定她不会当着轩皇的面拆他的台,因为如果她对轩皇说他和她之间并无干系,那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东方岭,他是在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啊!

冯岁岁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她怒视着他,她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她满腔都是愤怒......

她承认自己对他也有些情意,可她现在还接受不了他。

她更是不愿意被强迫着嫁给他,她还幻想着自己赚钱当富豪小地主,然后以后出去环游世界,将这些国家走遍。

更何况,她在被惠贵妃陷害的那日,便已经发现了东方岭不甘于只做一个闲散王爷,他有自己的野心,他想做皇帝。

说不出对错,如果那是他的愿望,她只能祝福和支持。同时,她也明白自己和东方岭没有可能了。她是现代人,是想要翱翔天空的鸟儿,他若是登上皇位,必定会违反今日的誓言。不说他后宫会有多少女人,便是想到将她桎梏在一方小小的天地,她就绝对不会嫁给他。

但不管她不愿嫁给他的理由千千万万,她终究是输了。

她做不到看着东方岭被砍头。

轩皇见她不答,心中的怒火又是窜了一丈,他冷喝道:“怎么?还让朕问你第二遍?”

冯岁岁冷静的摇了摇头,垂着头回答道:“王爷所言不假,小女和王爷已经定下了终生。”

轩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耐烦的看向镇国公,问道:“镇国公可知晓此事?”

镇国公头上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流,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哪怕南清国的昊王再不知趣,也不能再向皇上求娶岁儿了。

而他虽然不知情岁儿和安平郡王的事,并且他也不太喜欢那个过于美貌的男人,但他如果承认自己不知情,只怕皇上会降罪于岁儿,没准还会一怒之下将他也牵扯进去。

从另一个方面讲,岁儿如果在父母不知情的状况下,与一个男人私定终身,那便是私相授受,若是两人强行在一起,便可以说是奔则为妾。他堂堂镇国公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一个残疾的王爷,还只能为妾?

镇国公的胡子抖了抖,他恭敬的拱了拱手,一脸惭愧道:“陛下,此事臣知晓。”

“王爷前几日曾与臣提起过提亲之事,不过王爷最近忙着春闱的大事,就将日子往后退了退。因此事还没有最终定下来,所以臣不敢和其他人多说。”

东方岭眯了眯细长的眸子,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温和,还算这个老狐狸知趣。

冯岁岁无意间瞥见了他快活的笑容,指甲险些被掐断在手心里,这该死的东方岭,所有人都被他耍的团团转!

他明知道自己不愿嫁他,还用这种小人的手段逼迫她承认他!

昊王一直沉默着,他安静的看着她的脸,却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围绕在东方岭的身上,甚至从来没有看他一眼。

原来东方岭没有说谎,她是喜欢东方岭的。

既然如此,他何必做个坏人插足在她的感情中,让她徒生厌恶呢?

“轩皇陛下,我们南清国向来没有棒打鸳鸯的习惯,既然她已经心有所属,那您便从众位优秀的公主里挑选一位联姻便是。”

轩皇本想对东方岭发怒,他心中郁火凑凑的往上蹿,可他偏偏没有什么办法。

若是东方岭一人自说自唱便也罢了,他还能趁这机会治罪于他,谁知这一个两个的,就连昊王都替东方岭说话了,他若是再揪着不放,倒显得他不识好歹了。

“那好,便依照昊王所言就是了。”轩皇勉强的挂上一抹不达眼底的笑容。

他这个弟弟,这是第一次正面的与他起冲突,也是第一次让他发现,即便这个弟弟腿残疾了,但危险依旧。

东方岭虽然自己有腿疾做不了皇帝,但他的脑子很好用,他如果生出异心,还可以为其他身体健全的人出谋划策。

轩皇眯起眼睛望了一眼冯岁岁,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今日是太后的诞辰,此乃第一喜事。南清国与朕的北魏国重修于好,联姻结盟,此乃第二喜事。而朕这个不省心的皇弟孑然一身许多年,实乃朕的心头大患,既然你们已经定下终身,那朕便顺水推舟来一个三喜临门。”

“拟旨,为安平郡王与镇国公嫡长女赐婚!”

轩皇身边的太监连忙应下,挥着拂尘在宫殿中传达轩皇的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镇国公之女冯氏,品性端庄,温良淳厚......”

“特此赐婚与安平郡王,择良辰吉日完婚。”

冯岁岁瞪大了眼睛,她飘飘忽忽的跪下领旨,神情默然的坐回原位,直到她听到在座的重臣对镇国公如潮浪一般的恭贺声。

她能听出来,真心恭喜他们的,没有几个。大部分人,眸子中都带着讥讽,显然是想看她的笑话。

他们都认为,她自持清高,说些胡言乱语,扯些不嫁负心人的谬论,最后还是嫁给了一个腿部残疾的闲散王爷。

冯岁岁虽然不在乎那些眼神,却还是有些气闷,她站起身,忽略掉身边莺莺燕燕想要靠近她却又不敢的闺秀千金们,溜出了太极宫。

这一次,她挑了一个安静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她靠在一颗苍老的松树下,头微微抬起,眸子清澈的凝望着月亮。

天气回暖,她听着耳边的蝉鸣,清风拂过她瓷白的面庞,轻轻撩起她额间的碎发,月光如流水一般泄在她的身上。

渐近的脚步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她恍惚的看向声源,却看到了离王落魄的身影。

离王似乎没想到她在这里,一阵惊诧过后,便上前两步,声音有些艰难:“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了他?”

冯岁岁知道,离王口中的‘他’指的就是东方岭。

她如今面对离王,已然是无喜无怒,完全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不似曾经,她虽然不喜离王,心中却还是有一股没有消逝的执念,那执念使得她每次见离王,都有种想捏爆离王狗头的想法。

“如你所见。”她的声音淡淡的,还带着一股疏离之意。

离王有些痛苦的垂下头,他嘴中低声的喃喃道:“是了!是了!皇叔一向不喜多管闲事,可那段日子总是随处可见他的身影......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不再对我情深意切,难怪你对我不屑一顾,原来是因为你们早已经互许终生......”

冯岁岁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只是抬起眸子自顾自的望着那一轮明月,她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惆怅。

东方岭,他总是那么狠。

阵阵春风吹过,她微不可见的打了个寒颤,随即她便感觉到身上一暖。

冯岁岁望向身后,原来是东方岭将身上的纯白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而方才站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离王,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去。

他的目光依旧温柔,他望着她的眸子似水一样,让人不忍心打破这一刻的静谧。

冯岁岁一怔,便将头转了回去。

东方岭似乎很开心,他的声音带着些甜蜜:“卿卿,如今你是本王一人的卿卿了。”

冯岁岁有些想笑,她咧了咧嘴,终究没有笑出来。

他的手掌抚上了她光洁整齐的发丝,他的手指轻轻的在她头顶摩挲着,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情意一般。

“卿卿可是生气了?”他低声沉吟着。

冯岁岁轻轻的拍开了他的手掌,漠然道:“我怎么敢生王爷的气?”

东方岭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此刻整颗心脏都在激烈的跳动着,不管如何,他总算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手中。

“什么时候王爷也使起了小人的行径,不顾脸面偷了我的香囊?”她终究是没忍住,出口责问了他。

东方岭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那个香囊是小涵给他的,说是她遗落的。

他本想有时间了将香囊还给她,后来仔细想了想,他就将这香囊藏了起来。一直到今日,这香囊派上了大用场。

他本来没打算今日这么仓促的与她在一起,那香囊他藏起来也只是为了看不见她的时候,可以睹物思人的看一看。谁知那昊王不知好歹,竟妄想用她联姻。

他最是知晓轩皇的脾气,轩皇别说是冯岁岁,就算是自己的女儿,推出去十个八个的,对轩皇来说也丝毫无所谓。

南清国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她过于之后会生存的比这里还要艰险百倍有余,最起码在这里他还能护着她。当然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当他看出昊王提出这个条件后,她明显心动了的表情,他便再也等不了了。

他宁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也不愿她离他远去,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

“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是承认自己偷了我的香囊了?”她转过身,恼怒的看着他。

东方岭平静的看着她,许久之后,他苦笑一声:“卿卿你便如此不愿嫁给本王吗?”

冯岁岁沉默了,她知道,他既然这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选择避开回答,转移话题。那他就是承认了自己设计她,偷了她的香囊,用作今□□迫她。

“那香囊,不正是做给本王的,卿卿又何必火大?”他补充道。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冯岁岁的怒火更旺了,看起来他不光偷了她的香囊,还监视她偷听了她与翠荷的谈话。

那日,翠荷问她这香囊是做给谁的,她随口回答说,做给一个她倾慕却不能说出口的人。

是啊,多明显啊,那个不能说出口的人,东方岭一猜就猜到了。不光猜了出来,还将她当做手中的玩意一般,把她耍的团团转。

“那又如何?我爱慕你又如何?这便是你算计我的理由?”她蹙眉看着他,眸中全是失望。

东方岭的手掌贴上她娇嫩的脸蛋,眼神温柔的解释道:“本王没有算计你。”

冯岁岁怔怔的望了他一眼,彻底被他惹恼了,她一把推开他的身体,愤愤道:“即便我嫁给你,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是!即使她被迫嫁给了他,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走他谋反的路,她也不会因为嫁给他便将身心交付给他。

她可以逃跑,待到他功成名就之日,她就可以偷偷的逃跑。跑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过小富婆的日子。

她的眸子稍稍的亮了亮,沉默着转身离去。

东方岭坐在松树下的轮椅上,月白色的柔和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那样孤独和寂寥。

见她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太极宫,他便知道,她是真的恼了。

冯岁岁进了宫殿,还没刚坐回位子上,惠贵妃便端着酒杯朝着她袅袅而来。

她挑了挑眉,兀自的拿起盘子里的一颗果子塞进了嘴里。

惠贵妃走近后,笑语嫣然的对着她点了点头:“恭喜妹妹了,那日听妹妹壮语豪言,我还以为妹妹要孤独终老了。”

冯岁岁瞥了她一眼,嗤笑道:“娘娘此言差矣,孤独终老也比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好。”

惠贵妃说话丝毫不留情,话中带刺,她本就心情不好,哪有闲情逸致陪惠贵妃兜圈子。因此她说出的话也是带着讽刺,并没有拐外抹角,而是十分直接的反讽着惠贵妃。

还说她独孤终老,那惠贵妃一边玩弄轩皇,另一边还要腾出功夫去戏弄太子,可谓是一只脚踩两只船的典范了。惠贵妃一个将人父子两人都玩弄股掌的心机婊,可不正是半点朱唇万人尝吗?

惠贵妃一耳朵就听出了冯岁岁在讥讽她,可偏偏又没有证据,毕竟冯岁岁也没有指名道姓的骂她。

“妹妹说的是。我来这里,是想和妹妹你道个歉。”惠贵妃勉强的笑了笑。

冯岁岁抬了抬眼皮,不怎么感兴趣的说道:“娘娘说笑了,您又没有做错什么,何必与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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