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责吧。”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不语不动呆坐原地。而男人话未完。
“心之所向便该坚持,为正,恶小不为,为邪,善小亦不做,违心的行为,当罚。”我那紫衣的师父负手而立,声音淡淡,然每说一字周身的气压便低了几分,话至尾处,我坐在地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无,只僵着身子不动。
屋里静静,只有我的喘气声,阳光打在身上,我打了个寒颤,依旧僵着不动。反盼着他再说些什么,我也好顺势做些什么。然他踱着脚步却是寻了椅子坐下,转头看着窗外又偶尔顺几下银发。我做的身子都有些酸了,他依旧什么都不说。宛若屋子里便没我这个人一般。
久久,久久,在我想着我是不是就要这样坐到天黑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声音懒洋洋的,却叫我丝毫不敢有忤逆的意思。
“快到中午了”他说,顺着他的银发“还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呢?”
我整个人都是一抖,挪着自己发酸的身子,抿着嘴唇对着他的方向跪下,然后垂下头不说话。屋子里又是静静。
“不若吃了午饭再打?为师不急。”他语罢起身,对着我“龙蛋,抓几条鱼罢。”只是声音淡淡而冷冷。眼见着龙蛋化作小蛇丝丝吐着舌头,我一把抓住龙蛋的尾巴,强行按回腕上。
“弟子知错,请师父责打。”
“龙蛋,抓鱼去。”男人看都不看我“该做什么的时候不做,等你想做的时候为师却不一定想打了。龙蛋,还不去?”
带着威压的声音盖到我头顶,我连吸气都忘了,龙蛋化了闪电消失。
“师,师父。”我轻声唤背对着我的男人。
“允你开口了?”
我静默了,移着上前拉他。
“准你动了?且跪着吧。”
是我忘了他打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这般严厉而不好相与的,龙蛋到底卷了几尾鱼回来,丢给我的师父便重缠回我腕上,抖着。而男人自顾着在屋外起了火烤鱼不看我,只我跪的累了稍动下哪里,门外便立刻传来轻轻的声音。
“动?”
而那日我便跪在男人对面吃了生平最慢的一次饭,我只吃了几口,但男人却是一一将鱼肉吃的干净,临了还悠悠然收拾好,方才倒了茶坐回椅子上,饮了一口“你该做什么?”
“啊?”我抬头撞见男人淡淡的目光,却觉得心底被看穿一般“啊啊,弟子,弟子江梦璃知错,请师父责罚。”
男人咽下一口茶,指尖点着桌案“戒尺,30,取来,褪裤,趴好。”
“是是是。”我如蒙大赦,慌忙起身,膝上一软又瘫了回去,伸手想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