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是妙不可言。虽然无才,但是这份玲珑心思,可说是无人能比了。众卿家以为如何呢?”
孝慈这话说的是真心的,她虽然风云半生,可是这般的奇景,也是前所未有,大家都是普通人,又怎会不赞叹一番。
“太后所言极是,顾家小姐个个出彩,这活画也令我等赞服。”
“对对对,顾大人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羡煞旁人,羡煞旁人啊。”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口恭维,不是冲着孝慈,就是冲着顾聂。
而顾聂此时的心情却是有些复杂的。一方面,顾昔言确实令他吃惊,不想这个从小被抛弃的女儿竟是如此出色。但是另一方面,却又隐隐有些担忧。
出过了风头,才是大大的不妙。
顾锦华的表现令他很是满意,这个女儿一直让人省心。而顾昔言就有些说不准了。
顾昔言所表现的,并非是琴棋书画中的任何一种,如果严格来说,甚至算作是投机取巧。可是这效果也出来了,太后喜欢,所有人佩服。
那这到底是算过,还是算没过?
此时这位谋算一生的尚书令也是有些犯难了。更可气的是,一边还要与人奉承,不能将郁结表现出来。
可是他不知,这正是顾昔言的高明之处。
过与不过,看似一念之间。但其实太后一旦产生了这种心里,就代表着她在纠结犹豫,而且纠结的很是闹心。
这样,可不就是输的不留痕迹,输的勉强了么。
太后不会留她的,顾昔言深知这一点。所以最后的纠结与犹豫都会是不过!
“淮安侯怎么一直闷不吭声的,旁人都将顾家小姐说成这般了。侯爷怎也不过去祝贺一二。顾家与淮安侯不是一向交情匪浅?”
就在一片的恭维声中,孝慈又将矛头对准了楚忱夜,连个旁人不说话的空挡都钻了进去。
楚忱夜立刻拱手恭谨回道;“顾家小姐自然是妙极,忱夜哪里会不喜欢。只是这…”
“哦,淮安侯原是喜欢顾家小姐的。”
不想这楚忱夜的话还没有说完,孝慈竟将其打断,且故意将话给带跑了。
她之前问楚忱夜可是不喜欢,楚忱夜顺着答下去没想却被套住了。
孝慈此话多有玩笑之意,臣子们难得见到楚忱夜吃瘪,都纷纷笑出声来。
“这淮安侯,也忒不地道了。看上人家闺女了。这你可要找顾大人好好说道说道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