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又败家了

谁家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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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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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君炎,江州人士,算是江州城一绝,他分明是个有大才学大本事的青年才俊,可他就是官运不佳,做官无门,走正统科举之路屡屡败北,自从十一岁通过乡试后,每三年的会试从十二岁到二十五年皆以失败告终。

原本,家里经商,金山银山够他去贿赂,大晋不乏买官鬻爵之辈,行偏门先买个小官入了官场再说,可等他去买官行贿时,偏偏邪乎的紧,收受贿赂的人多半东窗事发被革职查办,想卖给他官做的人不是下了狱,就是被什么案子牵连。

不管是歪门邪道,还是正经科举之路,楼君炎都被拒之于官场门外。

陆燕尔眉心微蹙,她记得楼君炎这次失利后,三年后再战春闱(会试),最后磕磕绊绊进入了殿试,但依然逃不脱身上的魔咒,当今陛下对他早有耳闻,竟以‘如此霉运透顶的人若进入朝堂,必会降低大晋国运。’就这样取消了他的殿试资格,自此与翰林院失之交臂,后楼君炎被发配到南边一个不毛之地,殊不知这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他在那方贫瘠之地做出了震惊朝野的政绩,重入了皇帝的眼,他的官路开始有了起色,但相比顾辞顺逆的官场之路,他的升迁路异常缓慢且坎坷,几经生死,历经磨难,终用十年时间爬到了大晋首辅之位。

他是大晋第一个没进翰林院而做到首辅的人,就连名垂青史的姬怀生也是先入翰林,再入内阁做首辅。

他打破了非翰林不入内阁的铁律!

命运不曾眷顾他,可他从未轻言放弃,一次次跌倒,一个个挣扎站起,在他站在首辅之位本该大放异彩时,命运却又一次无情地抛弃了他。

他死了。

陆燕尔唏嘘不已,对那些蹦跶的男配女配都没什么印象,可对书中这个出场晚命运多舛的炮灰首辅记忆尤为深刻,尤其是看到他死的时候,呛到呼吸困难,咳的心肝脾肺肾皆要吐出,可他仍拼死挣扎着想要活下去,令人又惋惜又震撼。

没想到重来一次,她竟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

相比顾辞的主角光环,这人是真的实力强悍啊!

就在陆燕尔心情激荡时,翠珠与门外的布衣小厮耳语了几句,然后,走到陆燕尔跟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

“马车?”陆燕尔回神。

“这是公子的吩咐,送姑娘回府。”翠珠道,“姑娘,家住何处?”

陆燕尔睫毛微垂,她住在离江州甚远的安和县,今此一别,以后恐怕再难有交集了,他是未来的首辅大人,她只是普通的县令之女。

自己最狼狈时,他给了她避雨的屋檐,请她喝酒暖身,送她温暖的衣服御寒,还煞费苦心地给她上了一课,这样的好人,不该有那样的结局。

陆燕尔忽然抓住翠珠的肩膀,急切地问道:“楼公子在哪儿?”

“公子让我们送姑娘回家。”

陆燕尔语气强硬:“楼君炎在哪儿?我必须要见他!”

翠珠见陆燕尔面色着急,似有要紧事,想了想便说:“公子应该去了城西醉香酿酒坊。”

“带我去。”

马车踽踽而行,朝着城西酒坊出发。

陆燕尔坐在马车里,双手微微绞着帕子,心绪起伏不定,有兴奋,有激动,还有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在得知他是谁,他又会有怎样波澜壮阔的人生时,她对他的心境悄然发生了变化。

即将再见到那个未来会历经沧桑的男子,她竟会感到手足无措,不知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他。

“姑娘,到了。”

闻言,陆燕尔深吸了口气,又做了番心理建设,转头问翠珠:“我发没乱吧?”

“没有。”

“我衣服平整没有褶皱吧?”

“没有。”

翠珠摇了摇头,憋着吃吃的笑:“姑娘,你这样子哪儿是去见我们家公子,像是去见心仪的郎君。”

“你不懂。”

陆燕尔红着脸瞪她一眼,抬手理了理鬓间的发,整了整衣襟,捻起裙摆,以一个优雅从容自以为绝佳的姿态走下了马车。

她可是见未来的首辅大人,自然得以最好的仪态。

一抬眸,就看见楼君炎拎着酒瓶从酒坊出来,长眉入鬓,凤眼微眯,神情慵懒,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楼君炎自然也看到了她,只觉得小姑娘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熠熠夺目,很有神采,不复昨日那般的委屈可怜。只一眼,他便淡漠地收回目光,转身往主街上走去。

“楼君炎,你等等。”

陆燕尔一愣,小跑着追上去,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楼君炎侧眸,眼神落在那双瓷白的小手上,声音带着疏离的讥讽“你这么喜欢拽人衣服,嗯?”

陆燕尔手微微一抖,仰着脸看他:“我有话对你说,你听完,我自然就不抓你衣服了。”

楼君炎不耐地掀了掀眉,一字吐出:“说!”

“你可不可以……”

楼君炎正漫不经心地听着小姑娘娇软的声音说你可不可以,下一刻,身体猛地一僵,黑眸骤然睁大,低头,铁青着脸看着怀里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甚至还像小猫儿在他胸膛蹭了蹭。

做什么往他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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