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人民医院的急诊大厅内显得有些安静，大门敞开着，隐约可见值班医生和护士们忙碌的身影。
急诊室的大门外，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上，此刻正笔挺地端坐着两个的身穿警服的男人。
藏獒把手机贴在耳边，边接电话边从急诊室内走出来，门口的两个同事见状，非常有默契地起身，进入急诊室。
“你们到了？好……醒了，早醒了，这会儿麻药劲都过了，一开始还哭闹耍痞……你放心，没给打镇静剂，清醒着呢……行，我等你过来录口供。”
藏獒挂了电话，揉了揉僵硬的肩胛肌肉，下意识地想拿根烟出来抽着解解乏，手摸到烟壳后才浑浑噩噩地想起自己是在医院。他愣忡了会儿，握着那包烟，步伐沉重地往医院门诊大楼外走。
到了大楼外，他点着烟吸了两口，抬手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多。
烟雾从他口鼻中袅袅呼出，与江边的狂风大作相比，不过距离两公里，医院大楼外连一丝儿风意都感受不到。一轮晕黄的圆月挂在漆黑的夜空，月色下，有一行人正行色匆匆地从停车场那边走了过来。
他先是以为孙强带着同事们赶到了，可定睛再看了两眼后发现并不是。因为那一行五人中有男有女，有个女的像是得了重病，耷拉着脑袋，瘫软着四肢，有气无力地被两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左右架着，一路朝门诊大楼这边过来。
那五人上了台阶后，堵在大门口的藏獒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擦身而过时，那一行人中有个披着一头波浪卷儿的女人侧首看了藏獒一眼，这一打照面，藏獒只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目送这一行人进入门诊大楼，最后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藏獒出神地反复思索着，一不小心燃到尽头的烟头便烫着了手指。
他甩手一个哆嗦，烟头飞了出去。身后立即有个声音笑骂道：“发什么呆呢，一来就甩暗器暗算我。”
孙队拖着满身的倦意，顶着一下巴冒着青茬子的笑脸，伸手在藏獒肩上重重一拍。
藏獒只觉得半边身子一木，险些儿被他一巴掌拍跪了，却也因为这一拍，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猛然记起：“是他们！竟然是他们！”
“什么他们？”
“巧合啊！就是你说的那个巧合游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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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走廊上回荡着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鼻腔，郑含妮满脸担忧地频频回顾。叶之秋长发逶迤，像是断了气的尸体一样被管仲华和任文博两个大男人架住胳膊拖着走，鞋尖拖在地砖上，持续发出摩擦声。
郑含妮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下了脚步，回首不满道：“你们就不能抱着她走吗？非得这样拽着？”
“嚯嚯，我可抱不动。”任文博理直气壮地说，“你看她这样子，少说也有个百来斤吧。”
郑含妮不想搭理他，只牢牢盯住了管仲华。
温景熙拉扯女友：“行了行了，叶小姐都没说什么……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丹丹。”
温景熙话音刚落，却见管仲华突然微低下腰，架在叶之秋腋下的左手没动，右手往她膝下一抄，将她腾空抱了起来。
郑含妮凤目连眨，眸光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