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如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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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容易搞出人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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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无可察觉催化出来的无知,它可以让我得享这短暂快乐,它让我在西安灯火通明的夜晚与李岩脱掉沾满泥土的军靴换掉被枝丫勾得起痕的速干衣,手牵着手去喝羊肉汤,相互说一些刻骨入心的情话,然后躲在人迹稍少的角落里情不自禁的拥吻。

这个短短的假期,如梦境般来去无声。

在深圳机场,我与李岩左手牵右手,再各自用腾空的手去开机,然后我们的手机几乎是同一时间响了。

是来了短信息。

肯定是群发的,孟笑笑懒到连个区别的称呼都没有,她编辑了一大串字,各位帅哥美女们,明天就是我本人18岁生日了,我掐指一算这可是我过的第十一个18岁生日,怎么着也得隆重其事大摆筵席嘛。别人我不一定请,但你,我必须请。而你,必须要到。明晚六点,约定你。如不能到位,你就等着让我秋后算账吧。

后面接着的,是个详细地址。

看着地址前缀银湖两字,我隐约觉得孟笑笑这次的活动场地,就是上次大金招呼卢伟俊那栋小三层。

与我对视十来秒,李岩率先将手机揣回兜里,他压着嗓咕哝半声:“这个孟笑笑,事儿精。”

我也退回到主界面给手机锁上屏:“那,咱们到底去不去?”

“面子多少要给她点,去是肯定会去。”

李岩把我手捏得更紧:“但别太循规蹈矩她让几点到就几点到。明天我们先吃完晚饭再去,孟笑笑要跟大金凑堆搞局准没好事,空腹去,容易搞出人命。”

“啊?那么严重?”

大概能领会李岩是说那俩家伙劝酒太能耐的意思,我也就秉承着给他捧场的原则搭了句嘴。

轻嗯了声,李岩轻描淡写的口吻:“去年这会,我还没认识你,我就是信了他们的鬼,差点没让饿死在现场。”

我能写一万个包票,李岩这人压箱底的幽默感不多,可我就是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傻样儿。难不成孟笑笑和大金能把你锁起来不给吃不给喝关一天嘛。”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吃的没有,喝的有,全是酒,啤酒红酒白酒黄酒各类酒。那俩人就是神经病,脑子没长开干起事来没一没二。”

提了提步子,李岩话锋顿转:“走吧,先回去休息,我看你累坏了。”

好像有根线连着心似的那么有灵犀,车到西乡时还不等我开口,李岩就主动提出顺道去看看陈一鹤,我只管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已经开始正式上班了,陈一鹤从车间里出来,他穿着的焦黄色的工服映衬出一脸沧桑,他的手指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蓝胶,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笑容一直特别灿烂,像极了工业园外面那棵不知名开得满地霓裳的花树。

陈一鹤还在上着班,他不能离岗太久,聊没几分钟他就急着回到岗位上,我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惆怅与懊恼。

其实我特别想掏点钱塞给陈一鹤,可我不敢。我太害怕会伤害到他的自尊了。

看了看我,李岩若有所思一阵,他忽然让我留在原地等等他,他上前去与一个正埋头盘材料的小妹站了一阵,那小妹就给他指了个方向,李岩随即循着指向进了前面办公室。

大约过了十分钟光景,李岩出来了。

有些莫名其妙,我问:“你干啥去了。”

“跟仓库的小妹聊了聊,原来你哥进这厂子,老板是女的,还是大美女,我自然要去一睹芳容。”

余光在我脸上溜,李岩渐渐漾出浅笑,说:“说来也巧,这个音圈厂,有给创维供货,刚好创维采购部对接这家厂的李工,是我大学同学。多少隔着点关系,我跟那个老板很聊得来,她也很认同你哥的工作能力,她早想好过两天给你哥发点鼓励金,估计能发个三五百这样。太多,估计你哥也不敢拿。慢慢来吧。”

喉咙里浅处有淡淡的干与涩,我提气几次才能张开嘴来:“你这人,怎么那么能耐。”

“竭尽全力让自己女人心安,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抖了抖肩将有些下滑的背带往上卷,李岩环住我:“回去休息。”

总觉得李岩为我做了许多,而我能给他的特别少,一回到卸下身上负重,我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就想给他刷鞋子洗衣服晾帐篷,但李岩摁住我:“早知道你还是想碰,在西安我就不该听你的把它们留着。你给我住手去洗澡睡觉,这些回头再处理。”

力气又没他力气大,拗也不及他拗,僵持了一阵,我只得退而求其次拿盆把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全泡了,我打算晚点等李岩睡觉,我就偷摸摸起来洗掉得了。

可我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我这边一倒头睡着,醒来时已经夜色满屋。

李岩没在卧室里,我揉着眼睛跑出去院子,我那些脏兮兮的衣服鞋子全给挂了起来,我的那些晾得特别平整,而李岩的就歪歪斜斜特别敷衍。

至于李岩那厮,他就坐在石桌那里抽烟,烟雾缭绕里他神情有些寂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李岩你在想什么吗?”

随手将烟摁熄,李岩覆上我的手,他声音有些沉:“想我们的未来。”

抓住我的手站起来,李岩转向我:“你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眼看也不早了,我要洗锅做饭不知啥时候才有饭吃,我就同意了。

跟李岩牵手一路,我拽着他胳膊吐槽他干嘛要洗我衣服,李岩嘴角抿着笑像傻缺般看着我,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是不是特别感动?你有没有衍生出一种非我不可的迫切感,你有没有恨不得把民政局搬过来跟我就地结婚?”

心里明明有源源不断附和的回响,我嘴上还要讨块豆腐占那点鸡毛蒜皮的便宜:“扯淡吧你,我才没有,我现在不知有多悠哉,我着急啥啊着急。”

哦了声,李岩抖抖肩,他习惯性掏出一根烟作势要叼嘴上,他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放下,说:“还是不吸了,省得影响接吻。”

被他冷不防的直接弄得脸颊发烫,我捶了他一拳:“你有本事就戒烟啊。”

“我再看看,吸好几年了,一时比较难,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比如下次我想吸烟,你可以主动凑过来吻我,这样有效提高我戒烟的成功率。”

扼着我的手腕儿将我拽贴到他身上,李岩特别骚包的在我额头留下一枚深吻,他轻轻一笑:“再不走快点,怕是吃宵夜都嫌迟。”

一听这话我没敢再墨迹,我连忙迈着更大的步子,李岩他腿长呢,自然很快跟上,我们就近在草埔检查站前面城中村里吃砂锅粥和炒菜,临粥到嘴边,李岩径直叫了瓶啤酒,给我倒了杯,说:“陈十,有个事,我要跟你说。”

被他这难得深沉的一本正经弄得有些忐忑,我停住筷子稍有紧张:“咋的了?”

“先干个杯,为过去辞别,顺道迎接新的未来。”

也给自己斟满酒,李岩径直端起杯主动和我碰了碰,他一饮而尽再将杯底亮给我,他声调淡若白水:“陈十,你搬过来云深处和我一块住吧。”

额,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他有啥可惊天动地的呢。如有大石落地,我很快又疑惑丛生:“我搬去云深处?是你想回去住了?你住我那,住着不高兴了还是咋的?”

李岩眼皮子轻抬了抬,他伸手往兜里摸了一会掏出一张纸片放我面前摊开:“你没醒的时候,房东拿来的,据他说他前天就开始找你。他说接到原房东的通知,那一带都要拆,这个月底是清租的最后期限。”

急急忙忙抓过来一看,上面白纸黑字确实写着让我尽快出清的字样,那上面还写着如配合搬出房东可少收一个月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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