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好,我叫曲岩,是你儿子的女朋友。不好意思啊,您生了个优秀的儿子,但他给您找了个很一般的女朋友,您不会觉着没面子吧?”
是明朗觉着没面子,牙疼把人疼傻了?
“说的一本正经,好像她能听见一样。”
“当然能!”曲岩瞪他一眼,怎么可以在墓前说这种话,一点敬畏都没有!
“你就没什么想跟你妈妈说的吗?”
有也不会在这说,他可说不出来。
明朗摇头,结果又被瞪一眼,“那你去门口等我,我要单独跟你妈妈说会话。”
啥?
“你没事吧……”
“你快去!”
拗不过,到底还是把她单独留在了墓前。
等那个身影跟她拉开了安全距离,曲岩立即苦着脸开始对着墓碑倾诉:“阿姨,我快要憋死了,也不知道能跟谁说,只能跟你说说!我不是故意隐瞒明朗,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让儿子帮你伸冤,我只知道明朗能够恢复正常挺不容易的,我害怕他再受刺激,你能理解吗?你觉着我做的对吗?”
明朗平时一点都不信什么在天之灵,今天被小蛐蛐整这么一出,心里还不安起来了呢?那俩人唠什么呀,唠这半天。
不对,怎么能说俩人,明明是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天色已渐暗,傍晚起风了,大风刮得松树左摇右摆,几只乌鸦向林子深处飞去,留下哇哇的哀恸啼鸣。
她都不觉着渗人吗?
他是医生,不应该有那种丢人的想法……
又在车里坐了一会,明朗到底还是按捺不住拿起了手机,刚想打电话催促,就见小身影从石阶路上走了下来,步履比来时轻快多了。
“你在上面说什么了,还不能我听?”回走时他忍不住问。
“你妈妈姓朗啊,怪不得你叫明朗。”
“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