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与牛鬼蛇神魑魅魍魉打交道多年，听闻凌商这话，小心脏不禁咯噔一下顿住。
又是何苦？
“哈哈，”他笑得邪魅，“凌商……原来你也会不忍心啊。”
凌商抬眼对上他的灼灼双目，棱角分明的脸庞说不出的俊俏。他神情迷惘，“不忍心？”
夜慕参仿佛在他的眼里看到深不见底的幽暗漩涡。
不知怎的，他恍惚以为，凌商这家伙……怕是没有心的。
“罢了罢了，我不逼你换衣服，也不逼你从了我，更不会逼你从了周太傅……”夜慕参较真起来，“我还白白打了个滚，也不问你讨回来——但是你不能赶我走。”
“我不欠你什么。你做的这些……都是你自愿的。”
夜慕参面色难堪，“好啊……我牺牲色相打听到你的下落来看你，结果还要爬墙才能见你一面；我辛辛苦苦照料你一晚上，结果大清早还差点被你踩断肩膀；我好心帮你买了清粥，结果你一口也不喝；我送你十套精挑细选的衣裳，结果你连穿上让我看一眼都嫌弃……
他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愤怒还是难过，“经商之人，最讲究有报有答、有借有还。我夜慕参待人最讲公平——无利可图的交易，我从来不会去掺和。
“唯独你，爷的投资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刚刚谁说自愿的？”凌商嘴角漫开令明霞也失色的笑意，“笑傲堂堂主的作风人尽称颂，我看——不过如此。”
“是。我当然是自愿的。”夜慕参又似猛然想通了什么，再次春风满面，“我虽然满身铜臭味，但从来不是斤斤计较的俗人。我收回我刚刚那句话——你不是狗，我的投资也不是肉包子。
“我的心意你领也罢不领也罢。反正天底下没有我笑傲堂堂主做不到的事，也没有我得不到的人，嘿嘿！”